与我四目相对，相较之下，他更加诧异。
「啊！」他想起什么了吗，「你之前没有去开会是吧！」看来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就答到：「出去买烟了。」
勉强想想也不会怎样，当我从口袋里面把烟盒摸出来的时候，他已经下到我旁边了。
大概知道是要干嘛了。
「黑魔，才过海关的。」说罢，拎出一根，塞到他的手里。
也不知道他在扭捏些什么，「以后别拿这种烟打发我。」他从大衣里摸出打火机，「烤烟我是抽不惯的。」
倒是自顾自的点起来了。
横了一眼。
呆瓜似的看着我，有反应了。
又蹿火给我点上。
「下次，开会的时候，诶，记得要来嗯。」开始打官腔了，说些白瞎的东西。
每一开什么议论会也不过是看着他和曹老板在上面瞎扯罢了，什么东北势力，什么中国霸权，也不过是和什么小市长吹，一套一套的。换人比换打火机还勤快，倒也是，被废掉的太子而已。
「说说看。」
「说什么啊？」顺手把火苗掐掉。
装的入戏了还。
瞧他之前瞪着的眼睛的视线，就知道明明是朝我这里走来的。又怎么会无事相求呢。阿，不是，我是讲这不大符合您的风格。
您也大可不用把您的侧脸顶着我的下巴。
大晚上的，这样形象不好。
「我只是想告诉你些，嗯」拽着我的领子，往我把楼下带。「你就是我们上云市的卫戍队长了。」
街边残存着还亮着的路灯，歪斜着透过百叶的缝隙，淡橙色的霓虹光打在二人的脸颊上。
能够令我想起小时候，我唯一一次去参加那个什么无聊的舞会，人我是一位都不认得的，倒是光线，不是指吊顶，而是三两放着的烛光，像现在一样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该死的拍在了我的脸前。
何尝没有点浪漫的感觉，虽然是两个爷们，但皇室的姿色也不是一般人驾驭的住的。年轻人的联想一般是不能收敛，就是，就是，我曾经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，虽然人家现在不知道怎样，但我，但。
但是。
「你喝醉了吧。」
当我将头侧过来的时候，光，正正好好刺在他的眼睛里。
本来挺好看的，我是讲，我喜欢他黑色的瞳孔，虽然和他不太搭，却又有一种深邃的感觉。
看清楚了哦，脸是红的哦。
一只手挡着灯光已然无法保持平衡了。
「啊！」分出一只手撑在我的肩膀上。
「干红。」我能嗅出味道来。
「去你的，我说过我不喝酒了」倒在那边喘粗气。
必然，你要能喝也不会这样。
逞强似的，拽着我的袖子，从地上再次匍匐的爬了起来。
脸涨的通红，我应该把这一幕拍下来。
「尤菲诺。」拍拍身子，朝着我做宣告一般。
「我现在解除你贴身护卫的职务，重新指派你为上云市的卫戍队长。」双手撑起，努力保持着他平时的威风劲。
看来是认真的。
「呸呸呸。」开始猛的摇头，酒劲还没过去呢。
估摸着这是他们开了两个星期会以来得出的唯一有效决策。
虽然是虚职一件。
……
「跟我上楼收拾东西。」
再次拽起我的领子，虽然这次是把我往楼上带。
他那个进两步退一步的步调令人印象深刻。
又看他打了个踉跄，趴在扶手上。
「首先要恭喜你不用再一直围着我转了。」甩手给我惯到了二楼，「现在给我把房间腾出来，然后拿着你的小玩具搬隔壁机关宿舍去。」
不是玩具，是很有用的防身武器。就像我那个可以射出弹丸的老式打火机，不用的时候还可以掏出来炫耀呢，虽然跟着我那柄藏了刺刀的伞一起吃灰了。
「得了吧，你那种老古董扣个扳机也只能听个响。」
他以前是这样讲的。
「不想去宿舍挤成烙饼就拿着奖金租房子去。」他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提箱搬上来了，「我在外边等着，房间给我整理干净咯。」
……
说是准备走人，其实也就带了换洗衣物，当初来这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，直接住了人家的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。
房间稀缺直说便是，总不能赶人家走吧。
前脚准备离开，又见他已摊在一旁。
想叫他，算了。
……
「你准备走了吧。」
「老板在夜里巡楼的雅致还是没有丝毫改观啊。」走过去搭上两句，「不是起夜太多吧。」
「不是过来看看嘛。」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，包括他品味奇特的搭配。
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住在我那边。」他随手挥一挥大褂的袖子，我更看他不顺眼。
「你们两个合伙赶我走是吧。」
「本来总督府的房间就不够，人手也稀少，近来又要新添一人，这是自然的事情。」
我大概知道，好像是宰相那边的人，估摸着来头还不小，回想一下，啊，是哪个什么‘国史大臣’之流，其余的尽不了解了。
「是有关乎皇选的事务。」与我走的更近了，「总归要认真对待便是。」
「那不是一年之后的事吗。」
反正与我无关，皇宫贵族之间的尔虞我诈罢了。
「事关戈荣系一脉是否能稳固的问题，这一次荣军院对国会的压力可不小。」他难得认真一次，「而况，受戈荣系直接扶持的太子，能否拿下可不是什么大问题。」
「反正投票的人也赖不上我。」想要尽早结束话题，「对于我等屁民而言，谁上台都一个样的。」
……
我对政治之不关心，如同他对镜框的要求一样，老土的不知所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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